傅羊胡言乱语了一路,折腾倒是不大折腾人,就是吵得人头疼。

    而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的眼神也逐渐一路从‘怎么这样’到‘真的假的’再到‘原来如此’,个中心路历程堪称曲折。

    俞声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下车的时候司机特意绕到后边帮忙开了车门,一边帮忙把喝醉的人弄下来一边感叹似的道:“两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不便宜吧?”

    俞声一顿,还没开口,司机摆摆手道:“我理解我理解,不容易啊……”

    俞声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理解什么了?

    等到把人搬上楼又扔到沙发上,俞声额角已经出了点薄汗。

    他有些困倦地伸手捏了捏眉骨,低着头在客厅找常备药箱,最后在是在壁装电视旁边的一个储物柜里找到的。

    醒酒药的日期还很新鲜,俞声对照着说明书拆了两颗,又进厨房倒了杯温水,皱着眉头摇了摇傅羊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醒醒。”

    傅羊大概是一路上终于叭叭累了,这会儿长手长脚地睡在沙发上也没露出什么不舒服的表情,俞声愣是没能成功把人摇醒。

    俞声迟疑了片刻,随后速度很慢地倾身上前,将那两片药片塞进了傅羊嘴里,又按了按他双颊好将那药片吞进去。

    大概是被按得不舒服,傅羊侧头往旁边躲了一下,头也因此微微向沙发内侧偏去一点。

    俞声皱着眉看了片刻,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想伸手把傅羊的脸扳正,才刚抬手,手腕就被人抓住了,扣得很紧。

    一抬眸,傅羊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一点,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沉着眸,有些不大高兴地看过来。

    傅羊就保持着那个握他手腕的姿势,皱着眉头问:“干嘛摸我?”

    气势倒是很足,不知道的能以为俞声把他怎么样了,只是声音含糊着,估计是嘴里还含着药片。

    果然,不到三秒,傅羊的脸便皱起来,然后,就那么,当着俞声的面,吐了!
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俞声怔怔看着,良久才反应过来,额头青筋突突跳了好几下。

    而傅羊仍旧无知无觉坐在那堆东西旁边,看了看地上,又抬头看了看俞声,来回看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半晌,他指了指身侧,很认真地抬头对俞声说:“学长,我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