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晏如眼里划过丝失落，随即释然。他早就料到祝清嘉的反应，直白的像把利剑，插进胸口，血光四溅。
但祝清嘉还愿意生气终归算件幸事，等脾气全部发泄出来就好了，哪怕一时无法接受他，也强过彻底失望转而爱别人。
祝清嘉说完就开始后悔，艰难移开目光，看向窗外。
他表面生硬的冷漠和疏离，其实牵连内心的酸楚和倔强。
杀敌一千，自损八百，让方晏如感到疼痛的同时，也剜开了自己的伤口。
祝清嘉的态度无异于要跟他同归于尽，如果难过，那就一起难过，不能只有他介意了三年，被折磨了三年，而方晏如一回来，便当一切都没发生。
这太不公平。
显然，方晏如也是这样想的，于是道：“哪怕结束了，也有机会重新开始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“……”
祝清嘉没料到他会这么说，心情复杂，临了，没好气地丢下句：“随你便。”
没拒绝，等于变相的同意。
方晏如乐颠颠地跟上，提了满满两袋东西，一出门，撞见粉丝的镜头，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笑，又引起阵欢呼。
祝清嘉忙接过他手中的东西，低声提醒：“注意点。”
“哎！”
方晏如钻进车里，报上小区地址，笑津津地看他。
祝清嘉浑身不自在，镜头已经对准，他只能默默受着。
昨晚睡得不舒坦，车里吹着空调，祝清嘉困意泛滥，眼皮开始打架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，模糊中察觉到有人在脑袋下垫了枕头，他蹭到个软乎乎的位置，舒舒服服地陷入梦乡。
方晏如扶他靠在自己肩膀上，想这样能睡得自在点，没想祝清嘉倒不客气，直接顺着躺在了他腿上，嘴巴还对着那个地方……
真是……
憋的难受。
摄像师没忍住笑出声，配合的上移镜头。
方晏如感激地看了眼对方，手掌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发顶，算计找个合适的机会，把先前的事情和盘托出。